追憶王國林:上海德比締造者 假球受害者曾怒打黑哨

王國林

8月29日晚,一條驚人的消息在上海足球圈爆炸台灣商標申請瞭:王國林走瞭。他是在上海普陀區球場踢球時突然倒地失去意識,隨後被送往醫院搶救,但最終因心臟問題辭世。對於很多年輕的球迷來說,王國林是誰?可能他們還有疑問,但是作為第一次“上海德比”歷史的創造者和參與者,又作為2003年末代甲A“假球事件”的受害者,王國林作為前上海中遠國際俱樂部老總,在上海足球的歷史上,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。

水手出身的德比締造者

王國林在進入足球圈前,在中遠公司的上海分公司做辦公室主任。19歲高中畢業後,他就登上瞭遠洋輪,成為瞭一名海員。在海上跑瞭22年,做到瞭遠洋輪上的事務長,而當時那艘船的大副,就是後來上海中遠足球俱樂部的董事長徐澤憲的親哥哥。王國林有一次跟相熟的記者回憶得意的往事:“有一次領導讓我組織單位500多人聚餐,這怎麼搞?80年代又不像現在,有大酒店和這麼多大圓桌。我最後搞瞭個自助,涼菜、熱菜、點心、主食全部弄好,酒水飲料都放好,誰吃誰自己拿,結果大傢都覺得熱鬧,好玩,滿意。那個時候,可沒有自助餐這概念。”

王國林這種打破常規的思維在後來他經營足球的經歷中,還能多次看到。王國林和後來的老板徐澤憲私交很好,在中遠俱樂部成立以前,兩人就經常一起去虹口足球場觀看申花的比賽,並且時有高論。隻是沒有人想到,這兩人,竟然在後來成為瞭上海申花歷史上,第一個“德比”對手的締造者。2000年,徐澤憲出任中遠俱樂部的董事長,他隨後給王國林打瞭一個電話:““三毛,過來我們一起搞足球吧?”

2001年,上海中遠俱樂部成為瞭當時甲B中的巨無霸,俱樂部聘請瞭徐根寶作為主教練,當時球隊裡還有成耀東、吳兵、李曉等老申花球員,以及李彥、沈晗和成亮。與此同時,還引進瞭在當時身價不菲的大牌外援:曾經在重慶前衛寰島大放異彩的南非國腳馬克;曾經效力國安、締造9比1申花的西班牙前鋒安德列斯;還有甲B聯賽的大殺器 左邊路經常一條龍到底的加西亞。那時的中遠目標就是一定要沖上甲A。而那一年,中遠隊客場戰績比較差勁,但憑借主場全勝的驕人戰績,最終還是實現瞭目標,以甲B冠軍的身份進軍甲A聯賽。

假球受害者曾怒打黑哨

2002年,上海第一次迎來瞭“同城德比”的概念,中遠依靠雄厚的資金,直接從申花挖來旗幟人物祁宏、申思,從英國將范志毅召回,第二年又再從申花挖走吳承瑛,完全搶走瞭申花隊的風頭。而這幕後的操盤手,正是總經理王國林。隻是他們沒有想到,為自己吃下失敗苦果的,正是從申花引進的申思和祁宏。

2003年末代甲A的最後一輪,上海中遠在主場慘敗給天津泰達,這一結果,不但讓天津泰達成功保級,也讓同樣輸球的上海申花躺著奪冠。而直到6年後的2009年反賭打黑風暴開始,對當時比賽結果耿耿於懷的中遠球迷才明白瞭事情的真相。

王國林回憶說:“當時03年最後這場球是希望大傢能把它打好,來取勝,畢竟甲A末代冠軍也是非常重要的。然而,最終結果輸球瞭。我對他們球員當然是不滿意,想法也很多,隻是沒想到,最終結果是他們把這場球做瞭。場上有沒有異常?怎麼說呢,當時有想法也好,對他們有看法也好,但沒證據呀,隻能猜疑,自己思考。如果有證據也不可能到後來再處罰這個事情。這個事情我是這樣感覺的,已經發生瞭,要回憶以前對他們怎麼怎麼樣都很難瞭,現在事情發生瞭,事實證明祁宏申思已經做瞭這件事瞭,受到處罰,但要吸取教訓。”

2013年,王國林回憶起申思祁宏假球風波帶給上海中遠的影響時,仍舊唏噓不已:“唉,過瞭十年瞭還怎麼看呢?整整十年瞭啊,我們球隊也沒有瞭。這種事情再提也沒多大意義瞭,作為我來講,當時冠軍丟瞭很可惜,相當遺憾瞭,這個榮譽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歸屬於我們的,現在處罰瞭,2003年的冠軍應該是歸我們的,但這個事情已經十年之久瞭,球隊現在已經到瞭貴州瞭(西安 灞2012年前往貴州,成為貴州人和,2016賽季遷往北京,現在的北京人和),現在球隊也沒有我們上海人的影兒瞭,也沒什麼多的想法,感覺補發冠軍也沒什麼意義瞭,同時也沒什麼必要瞭,我感覺也無所謂瞭。”

在上海中遠國際總經理的崗位上,王國林曾參與過中國足球圈的“G7革命”,北京國安、大連實德、深圳健力寶、上海中遠、四川冠城、青島頤中和遼寧隊結成戰略聯盟,向中國足協逼宮,提出“行政退出、資本決定、政企分開、管辦分離、公司化經營”,“G7革命”最終失敗。而王國林作為當時中遠的代表,全程參與瞭這次對中國足協的“革命”。而關於王國林個人色彩最濃重的一筆,無疑是2004年上海德比後,他打陸俊耳光的故事。王國林事後向熟悉的記者講述,那場比賽中場休息時,他認為陸俊肯定收錢瞭,判罰明顯不公。所以在休息室門口堵住瞭陸俊,“不是打耳光,我直接給瞭他兩拳。”後來陸俊被捕入獄,王國林說:“沒說錯吧,他就是該打。”

堅信中國足球會更好

假球讓王國林深惡痛絕,然而,更讓他痛心的是,由於沒有拿到2003年的冠軍。中遠集團決定減少對足球的投資,曾經財大氣粗的上海中遠隊,慢慢被同城對手上海申花甩在瞭身後。2005年底,徐澤憲決定離開中遠集團,自己做足球。在得到西安投資商的資金支持後,2006年,國際終於西遷陜西,變身為西安 灞國際。當時的西安 灞國際基本保持瞭國際隊的原班人馬,球員,工作人員和管理層,都在西安朱雀體育場邊上不遠的一幢商務樓裡,住宿,辦公,餐廳,樓上樓下一部電梯就到瞭。但徐澤憲的個人資金,無法支撐太久。2007年,人和集團的戴氏傢族入主球隊,將俱樂部更名申請註冊商標台中為陜西寶榮 灞。一直跟隨徐澤憲的王國林,也終於告別瞭自己一線俱樂部總經理的工作崗位,回到瞭上海。

回到上海後,王國林仍舊癡迷足球,他成立瞭一傢新的體育公司,經常組織上海市的業餘足球比賽。2016年初,還打造瞭上海“臨港-尤文圖斯國際足球青訓學校基地”。並且志在從丙級聯賽打起,慢慢沖上中超,打造新的上海德比。王國林說:“對於我來說,足球是一種愛好,一種業餘生活,一種文化。踢球是開心與放松的過程,也是朋友交流聚會的過程。我不會把足球放下,足球是生活的一部分。我這個人碰到困難,我更要做好。第一要有目標,第二要把它做好。以後中國足球環境會非常幹凈,會好的。因此,有機會我一定會出來。”

近幾年,由於淡出瞭足球圈一線,王國林出現在媒體眼中的機會很少。但他每次碰到當年的記者,都會喊聲一聲:“出來踢球啊,晚上踢球舒服。”隻是沒有人想到,酷愛足球,喜歡踢球的王國林,最終也是在足球場上,走完瞭自己人生的最後一段旅台中註冊商標費用程。許多熟悉王國林的人都說:“如果王總真的離開,在足球場上安靜的走完,也許是他自己最愛的選擇。隻是,他才隻有59歲,太年輕太突然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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